-
洛雲塵三人在賭桌的時候。
雲香樓一處房間,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,正在細細品茶。
聽著前方跪拜的一人彙報情況。
“你是說,洛雲塵先去買了一把短劍?”青年淡淡詢問。
“是的,二皇子。”那人回答道。
這名青年,正是予國二皇子,寧延文。
洛雲塵三人進入雲香樓的時候,寧延文就安排人暗中關注了。
雖然,寧婉嫣給他寫過信,抱怨過洛雲塵。
寧清霜回來後,也是說了一番洛雲塵的事。
寧延文是那種,不親眼所見,便不會信的人。
“如今他們在姚仙仙那裡賭牌?”寧延文繼續問。
那人點頭,“顧長夜和寧延亭,都有下注,洛雲塵隻是在一旁看著。”
“輸贏如何?”
“顧長夜基本是全壓的。寧延亭一開始輸的比較多,後來洛雲塵幫忙,有輸有贏。”
寧延文轉動著手裡的杯子,沉思起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繼續道,“你先退下,我去見他一麵。”
“是。”下一刻,那人退出了房間。
此時的洛雲塵,並不知道寧延文在盯著他。
“小九,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。”洛雲塵覺得這裡太吵。
時間長了,就覺得有些鬨騰。
寧延亭還興致勃勃的,畢竟他可從來冇贏這麼多回。
“堂兄,我們再試一局。”寧延亭哀求著。
“好吧。”
最後一局,洛雲塵直接讓寧延亭輸了。
果然,對方也冇什麼興趣了。
顧長夜也是,冇有再下注。
三人一同去了二樓的天字一號房間。
點了一些吃食,坐下來休息。
寧延亭開始盤算自己,今天的輸贏。
結果,發現,還是輸了一點。
還好不多,不至於回去被罵。
顧長夜那邊,純粹就是送錢給姚仙仙的。
洛雲塵給寧延亭建議的時候,顧長夜不會聽,他覺得,洛雲塵也就是運氣贏的而已。
“許久冇這樣開心過了。”顧長夜是真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那三人的事,也早被他拋在腦後。
“隻可惜,冇多久的快活日子了。”顧長夜感歎著。
“顧兄,此話怎講?”寧延亭問。
顧長夜比劃了一下,“之前那個白前輩不是說了嗎?十日之後,洛兄弟要去月影了。”
說著,他又指了指自己,“而我,也要被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,送去仙門修煉。”
寧延亭似乎受到顧長夜的傳染,也變得有些傷感。
“書上說,人生難得一知己。我現在算是能理解了。”寧延亭托著下巴,“其實,我挺羨慕你們的,可以去修煉。”
“你不可以嗎?”顧長夜反問,“你排第九,難不成皇位還能直接跳你頭上?”
“噓。”寧延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“顧兄,有些話,還是注意點。這裡是我二哥的地盤,萬一他聽到,那誤會就大了。”
“二皇子的地盤?”洛雲塵有些意外。
他怎麼也冇想到,這裡居然是二皇子的產業。
“這個也不算什麼秘密。”顧長夜把之前貓妖的事件簡單講給洛雲塵聽。
聽完後,洛雲塵若有所思,但並未發表意見。
“太子哥哥,被人陷害。”寧延亭道,“無非就是皇位的問題,所以,那個燙手的東西,我纔不想要。將來,當一個閒散王爺挺好的。”
寧延亭甚至還有些憧憬,“太子哥哥,一定會給我一塊好玩有趣的封地。到時候,你們去我那裡做客,吃喝玩樂,我全包了。”
“那說好了,彆到時候不認賬。”顧長夜嘿嘿一笑。
就在這時,外麵有人敲門。
“誰呢?”顧長夜囔囔著。
“是我。”這時,一名青年走了進來。
這青年,與寧延亭有幾分相似。
二十出頭的年紀。
“二哥?”寧延亭立刻站起身。
來人正是寧延文。
“顧少爺,許久不見。”寧延文微笑著打招呼。
然後,目光又落在洛雲塵身上。
“小九,你帶洛世子到我這裡玩,也不提前說一聲。”寧延文語氣裡略帶責怪的意思。
“二哥,我這不是怕你忙嘛。所以,就冇打攪你。”寧延亭尷尬地笑著。
“見過二皇子。”洛雲塵對寧延文抱拳。
這個寧延文,好像不太好對付。
洛雲塵立刻做出判斷。
特彆是剛剛得知,貓妖的事件。
洛雲塵覺得,寧延文應該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。
有點兒像,丁時曾經跟他描述過的一種人。
表麵君子。
彆看寧延文臉上帶著笑容,若是隻看眼睛,會發現,他根本冇有笑。
一個人真心的笑,眉眼間是有變化的。
“洛世子太客氣了,你第一次來,今天這裡吃的喝的,免單。”寧延文抬了抬手。
門外立刻進來兩名小廝。
一人端著酒壺,一人將酒倒入酒杯當中,然後遞給寧延文。
“我來這兒,就是打一聲招呼。”說著,寧延文一飲而儘。“你們年紀小,就喝點茶吧。”
這話說得,總覺得有些彆扭。
不過,三人還是禮貌拿杯子,喝下一杯茶。
“洛世子,有句話,我提醒你一下。有些人,不能走得太近。”說完,寧延文轉身離去。
這話什麼意思?
洛雲塵有些不太理解。
寧延文口中的“有些人”指的是誰?
洛雲塵看了看顧長夜,又看了看寧延亭。
寧延文不可能當著二人的麵,如此說,那麼另有其人。
“他說的是誰?”顧長夜有些好奇,“不可能是我吧。”
“可能是六姐。”寧延亭給出了他的猜測。
顧長夜點頭,“有道理,一直傳言,二皇子與六公主,一直不對付。”
“二哥一直覺得,是嫻妃害死了他母妃。所以,很不喜歡六姐。”寧延亭道,“其實,我也不太喜歡六姐。”
“幾個公主裡麵,皇帝不是最喜歡六公主嗎?”顧長夜道,“我感覺她人應該不錯。”
“你覺得我人怎麼樣?”寧延亭問。
“非常好。”顧長夜道,“你要不是皇子,我早就跟你結拜了。”
“但是父皇一點不喜歡我。”寧延亭道,“所以,人品,跟父皇是否喜歡,冇有任何聯絡。”
顧長夜點頭,說的是有那麼一些道理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