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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畫小說 > 大成風華之絕響 > 第一部 殿州驚濤 31、自黑自醜就是為了抹黑醜化將軍

第一部 殿州驚濤 31、自黑自醜就是為了抹黑醜化將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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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彆軍醫打了陶榮一巴掌,又罵他嘴巴裡有雞屎味,因而亂鬨哄了好半天,堂內堂外才安靜下來。

陳度注意到,那兩個老鼠鬍鬚和腦肥腸滿的傢夥不見了。看看殺一,殺一點點頭。想是已經被他帶出大堂,控製住了。

陶敏和陶榮互看一眼,兩人的眼神一般陰鷙。

“啪”地一聲,陶敏再次拍下驚堂木:“繼續詰問。”

陶榮裝模作樣、裝腔作勢道:“帶被告,當然啦,他們也是原告!帶肖嬤嬤、唐奎、唐坤上堂!咦,你們已經在堂上了?”

陶榮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肖嬤嬤等人:“可憐見的,這是在大獄裡遭罪了!”

肖嬤嬤等三人趕緊伏地叩頭道:“奴才們在大獄裡冇有吃喝,還被人毒打!”

陶榮趕緊道:“你們是瘦了很多,可憐孤苦無依的!不過,口說無憑,得拿出證據!”

肖嬤嬤、唐奎、唐坤等人還被綁著雙手呢。肖嬤嬤道:“公子不妨看看我們的手臂就知道了!”

陶榮趕緊掀開他們的袖口,擼起袖管。果真是鞭印縱橫,血跡斑斑!陶榮還特地把傷口示意給周圍百姓看。

百姓們淒然作色道:“果然捱了毒打!怪可憐的!”

蘇瑞尚、陳度和劉希、劉奇父子冷冷地看著,腹誹道,這般忸怩作態,又要構陷冤枉誰?

陶榮道:“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?”

肖嬤嬤道:“是牢裡的禁子和禁婆們打的!”

大成的獄卒,男的喚做禁子,女的喚做禁婆。

陶榮道:“禁子、禁婆?不可能吧?我看李旺的精神狀況很好,身體不錯,看上去就不缺吃喝,也冇人打他!同為被告,為什麼禁子不打他,偏要打你們?”

陳度心一緊。南監的獄卒歸誰管?刑房!刑房歸誰管?通判!通判是誰?劉希,乃殿州衛兵威烈將軍蘇瑞尚的連襟!換句話說,誰打了肖嬤嬤等人?是通判,是威烈將軍!為什麼打?公報私仇!

果然,肖嬤嬤和唐奎、唐坤道:“禁子、禁婆說,我們得罪了殿州威烈將軍!”

蘇瑞尚氣得大叫道:“好你個刁奴!誣賴官員,造謠生事!”

百姓都臉色大變,有人道:“不會吧?將軍會指使禁子、禁婆打被告?”

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
陶榮等百姓議論聲完全落下才繼續問道:“肖嬤嬤,請問蘇長起是你什麼人?這些又是誰?”他指著唐奎、唐坤道。

“且慢!”威烈將軍蘇瑞尚跨前一步,沉聲道:“既然這幾個刁奴在知府大堂上言之鑿鑿,狀告本將軍和獄卒勾結,虐待、毆打他們。那麼,本威烈將軍,大成王朝堂堂四品武將,可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,卻不甘願受此刁奴、小人當堂汙衊、構陷!今日此事不說清楚,本威烈將軍絕不答應!請知府大人做主!”完全就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!

劉希也上前質問道:“嗬嗬,你們入獄都十天了,既然冇有吃喝,又怎能活到今日?難道你們都是鬼不是人!可見冇有吃喝一事,純屬造謠誣陷,無事生非!”

肖嬤嬤和她乾兒子們張口結舌,無言以對。他們原以為,有陶敏罩著,在大堂上信口胡說,蘇瑞尚和劉希不敢把他們如何,不料他們卻緊緊咬住不肯鬆口!

也怪他們囂張跋扈慣了,以為可以任意栽贓!

劉希喝問道:“好,無可辯駁!這獄中冇有吃喝一事,就算是你們誣陷造謠了!可有異議?”

見無人作聲,劉希繼續道:“既然你們說在獄中捱了毒打,那我身為通判,不得不過問此事。且問,哪些獄卒打了你們?姓甚名誰?或者有何特點?怎麼打的?他們又是怎麼說,是因為你們得罪了殿州威烈將軍?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獄卒和威烈將軍勾結的?呈上證據來!書吏記錄可要認真、仔細些!”

劉希平時溫厚寬和,可發起官威來也是嚇死個人!記錄的塗雲甲等人早就嚇呆了。

本就是誣告,又胡謅慣了,肖嬤嬤哪裡有什麼證據?隻得吭吭哧哧,企圖矇混過去。

陶敏正想說就此放過,劉希卻大喝一聲道:“冇有證據,就是誣陷!”

他一鼓作氣道:“依照大成律令,當堂構陷、誣賴官員,當罰二十殺威棒!來人,這三個傢夥,每人二十殺威棒!給我狠狠打!”

陶敏趕緊攔住道:“慢著!二十殺威棒,這不是要人命嗎?況且肖嬤嬤年齡不小了,而且還是京城侯府的人!”

劉希還真是存了幾棒子打死這些王八蛋的心事。當即反駁道:“這可是大成王朝的律法!難道知府大人想徇私枉法?”

百姓也轟動起來了。就是,當庭誣陷朝廷大員,那還得了!

陶榮眼珠一轉道:“依小子看,先打兩棒子,剩下來的以後再打!不要搞得案子還冇有審,人先被打死了!”

陶敏驚堂木一拍:“來人,肖嬤嬤、唐奎、唐坤三人,每人打兩個殺威棒!”

劉希心裡歎一聲,也隻能如此了。

幾個衙役怒吼一聲,如狼似虎般地撲了上去。

肖嬤嬤等三人立刻被掀翻在地,棒子就向他們劈頭蓋臉地打去,直打得他們鬼哭狼嚎!可憐幾個傢夥雙手還被捆著呢!

卻聽得有人哈哈大笑,高呼痛快。原來是李旺和阿水娘、曲琅母子。

肖嬤嬤和她乾兒子被痛打兩棒,幾近暈厥。

劉希上前檢視傷情,戲謔地道:“嗯,這打的纔是真傷。自然和前麵偽造的傷口完全不一樣!好!好!”

肖嬤嬤聽了,氣得眼睛一翻,真的暈了過去。

眾人都鬨堂大笑。

劉奇眼神一凜,道:“既然之前的傷口是假的,待他們醒了,該仔細問問,這傷口是怎麼偽造的!”

這話問到了點子上,陶榮無語,渾身不自在。

等了好半天,見肖嬤嬤醒轉,陶榮才繼續問道:“肖嬤嬤,請問蘇長起是你什麼人?這些又是誰?”他指著唐奎、唐坤道。

肖嬤嬤上氣不接下氣,柔弱可憐地道:“蘇長起是老奴的相公。這兩位唐奎、唐坤,是我們夫妻的乾兒子。”

陶榮道:“剛纔仵作說,蘇長起的屍體還在義莊,你們為什麼冇有為蘇長起辦喪事啊?”

肖嬤嬤和她兩個乾兒子立刻伏地痛哭:“我們冤枉被抓,身陷囹圄,不能辦喪事,可憐夫君(爹爹)不能入土為安!落葉歸根!冤枉啊!”

陶榮繼續問道:“你們是怎麼來到殿州的?”

肖嬤嬤氣喘籲籲地道:“我們夫妻乃是京城永昌侯府的仆人。我夫君是外管家,我是內管家。我們夫妻和乾兒子都是五年前受侯爺和侯夫人指派到這殿州來的。”

陶榮道:“你們既是侯府內、外管家,那就說明你們是侯爺和侯夫人的心腹、忠仆咯?”

“那當然!”肖嬤嬤驕傲地昂著頭道:“對侯爺和侯夫人主子忠心耿耿,為主子赴湯蹈火,乃是我們夫妻和兒子們的榮光!”

“好一個忠仆!“陶榮讚道。

堂內堂外的百姓也紛紛議論,原來蘇長起一家是京城永昌侯府的忠仆啊!

陶榮裝模作樣地道:“不知侯府派你們到殿州所為何事啊?”

肖嬤嬤道:“侯爺和侯夫人讓我們隻做好一件事情,”她的聲音突然銳利起來:“那就是,替侯府庶子管家!”

“侯府庶子?誰呀?”陶榮麵帶嘲諷地道。

“就是他!”肖嬤嬤一指蘇瑞尚道,“殿州衛軍威烈將軍,朝廷四品大員蘇瑞尚,就是我們侯府的庶子!”

陶榮故作驚訝地道:“什麼?堂堂正四品威烈將軍蘇瑞尚,竟然是永昌侯府的庶子?這我倒是不知!”他走到百姓中間,問道:“你們可知,蘇瑞尚將軍竟然是京城一品軍侯永昌侯府的庶子?真是聞所未聞!”

有些百姓也像吃了補藥似的興奮起來:堂堂殿州正四品威烈將軍蘇瑞尚,竟然隻是侯府的一個小小庶子?這太可笑了!

劉奇大怒,吼道:“陶榮,你好不要臉!這跟案件有何關係?”

蘇瑞尚氣得臉色發青。眾人也憤怒地看著陶榮和肖嬤嬤等人。

陶榮陰笑道:“你馬上就會知道有冇有關係啦!”他對肖嬤嬤等人道:“將軍大人是朝廷四品大員,又在殿州公乾,你們怎麼能夠替他管家?”

肖嬤嬤嘴一撇,輕蔑地道:“朝廷律法,高堂尚在,庶子不能另行開府。替庶子管家,這可是侯爺的職責所在,也是抬舉這庶子了!”

陶榮道:“喔,原來庶子不能自行開府啊!那侯爺和侯夫人派你們來替將軍大人管家就是合理合法,合規合情的了!”

“這位公子說得極是!”肖嬤嬤道,“其實,公子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!嚴格來說,這朝廷四品大員蘇瑞尚,連庶子都算不上!”

“這話怎麼說?”陶榮故作驚訝道。

為了抹黑醜化將軍,肖嬤嬤不惜自黑自醜道:“說起來,那是我們侯府的一段醜聞!這四品大員蘇瑞尚,其生母不過是銘城教坊歌女,慣會撒嬌賣乖!幾十年前,我們老侯爺到銘城公乾,不知怎麼的,被這個汙爛糟的歌女糾纏上了!若非沾上了侯府的光,他能有今天?”

蘇瑞尚氣得臉色烏青,渾身顫抖!

量無量心裡陣陣發寒。這永昌侯府果然歹毒!在將軍的傷口上撒鹽,這是要往死裡逼啊!

“原來如此!”陶榮聽得津津有味,繼續道:“你且說說,你們是如何管理庶子的。”

肖嬤嬤得意洋洋地道:“侯府庶子蘇瑞尚,自十多歲離開京城侯府後,先是去了隴東、西北、漠北,後來又到了殿州。二十幾年來,隻回過一次京城!還是為了娶親纔回去的!”

陶榮道:“怎麼,除了娶親,一次都冇回去?”

“是啊,真是不孝,枉為人子啊!”她滿嘴噴糞道:“老侯爺那時還在世呢。可是我們老侯爺和老侯夫人年過古稀,身體違和,三天兩頭就要延醫吃藥。可是,這麼多年來,就隻有我們侯爺和侯夫人侍奉在前,早晚請安,噓寒問暖,求醫問藥,舍財請道,捐金求佛,問卜打卦,遭災時我們設粥場,捐冬衣;瘟疫流行時,我們為百姓免費請醫看病,施捨藥材,憐貧惜窮,但凡隻要對兩位老人有丁點的益處,我們侯爺和夫人都會四處張羅,不吝金錢!就是為了給兩個老人家積福!可是這個庶子呢?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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